阳台上有猫

【方绪白川】举火番外

*方绪九段和白sir鸡飞狗跳谈恋爱的小段子。也可能是方绪同学作死实录…



1.

白川这人真是绝了。他前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属于恋了身边知根知底的朋友小十年,都停留在暗恋阶段最后瞻前顾后裹足不前直到闷声不吭的熄火。和方绪稀里糊涂堪称迅速地搅和在一起之后,反而过了挺久才想起来问问方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点职业素养也没有!我感到很不安全!”方绪在被问愣了之后回过神来,这样表示。

连他都搞清楚了白川之前是在市局刑侦,据说挺年轻挺有前途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挨了处分才去了现在的所里做副职。

然后他又觉得匪夷所思,“娱乐节目就算了,你是从来不看电视吗?从来不看体育频道吗?或者商业新闻?”

白川莫名其妙,认真打量了方绪一会儿,实在搞不明白,就他这顶多一米八…好吧确实比他高一点、一看就不怎么锻炼的小身板,是怎么集娱乐、体育和商业几大板块于一身的。

方绪万般无奈地、十分矜持地向白川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身家,告诉他自己除了低调地拥有一个酒吧之外,还兼具着围棋国手、商业新星和方氏集团小公子的身份。

“原来你是个挺有名的会下棋的酒吧老板。”白川点点头总结道。

也不能说不对吧,基本元素都有了,但就是缺少了那么一丝丝的…兴奋感。

方绪忧愁地看着白川。而他新任的男朋友笑着点点头,轻声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方绪赶紧好奇地追问。

白川笑而不语。怪不得一看就是聪明伶俐、教养良好、被宠着长大的啊。爱玩也会玩,但估计被家里人护着,也没怎么真的吃过亏。他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

方绪不干了,无法容忍这种含糊的质疑。“我条件这么好!比…比圈子里大多数的都强太多了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真是…”

“满意满意,满意极了。”白川面无表情对台词一样积极附和着,“我真是捡着了。”

方绪:“…你知道你为什么失恋吗!”

方绪为这事耿耿于怀,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来说。白川一开始还有点尴尬,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因为我作风保守洁身自好…?”

酒吧老板方绪:……


 2.

偶尔也会有困扰。好吧,其实困扰挺多的。

就比如白川不喜欢方绪去接他下班。在方绪看来这是浪漫,在白川看来就是麻烦。

当然方绪也知道没事去白川单位转悠不是那么太合适,所以他也只是偶尔去。

然而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挺轰动的。夸张的红色跑车,拉风之极地停到附近。引擎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白川那天绕了一圈出了单位,回家还刷到了方绪疑似陷入纠纷的新闻。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和方绪说一下这个事情,方绪自己先反思了:“不行,这个车太多人知道了,下次去得换一辆。”

白川说,“你不用接我下班,我们那地铁公交都很方便,自行车也行,我夏天一般都骑车…”

方绪哼哼哈哈地答应了。

第二次去的时候,果然换了辆车。黑色的。很低调。引擎也没那么吵。

唯一的缺点是后备箱不能把白川那辆超龄服役的自行车完整地塞进去。两个人看着合不上的后备箱盖子都觉得不是很舒服。一个是出于审美要求,一个是出于安全考虑。

方绪说,你就把自行车放单位,明早我送你。

白川说不行不行,我明天早晨又不直接来所里,要去别的地方开会。自行车方便,带着你不方便。

方绪有点憋屈,那你就打车呗。

节俭成性的白sir 皱眉,挺远的。

方绪九段就无语。现在才觉得当初这位肯掏一千块出来,当真是十分看得起自己了。

最后白sir说,要不你在前面开,我骑车跟在后面。

方绪九段犹豫起来,这样不好吧,搞得好像我遛你一样。这样不好,不好。

白川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那各回各家。

马上就要出国比赛的方绪九段妥协了。一己之力把自行车扛进了新车的后排座。

后来那辆自行车,终于在白sir一次处警的时候,被偷了。方绪九段大仇得报,十分快活。开心之余自掏腰包,买了个能塞进后备箱又酷炫漂亮的新车给白sir。然后惨遭痛打。因为白sir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大个人了,能分不清自行车的男款和女款?!

方绪九段十分委屈:没骑过自行车怎么了!招谁惹谁了!而且旧车真的不是我花钱找人偷的……


3.

一左一右,两个姑娘。见到名人的热切劲已经过了。现在在用某种职业性的锐利目光打量着方绪,看得方绪后颈上的汗毛都要炸了。此刻才觉出他家白sir平时真是对他温柔可亲,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连方绪耗子搬家一样,趁他不在的时候一点点把家里的旧物事都打包藏起来的时候都没有。

而且她们神情里带着某种让方绪毛骨悚然的洞悉。

“我们白所心事重,有点内向,但人特别好,也特别聪明,你不要欺负他呀。”姑娘意有所指地说。说话声音又软又甜。就是眼神凶狠了一些。

她俩显然是对方绪之前层出不穷的花边有所了解的。

“他一个能打我两,我能欺负到哪去。”方绪笑了一下,“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他去哪了么?”


方绪刚结束一场比赛,到会场外边给白川打电话汇报…主要是得瑟一下战果,顺便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看看白川下班没有,正好去接他。结果电话打到一半,白川那边一声巨响,像是把电话摔了,然后就没声了。手机再也打不通。方绪吓了个惨,翘了记者会,急急忙忙往外面跑。联系不上人,方绪只好直接冲到他们所里了。他西装革履急赤白脸地跑进来,人家还以为他被人追杀了要报案呢。结果他喘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问,“你们白所……在吗?”

“白所刚才在楼梯上摔了一下,好像是脚崴了,给送医院去了。”

其实昨天白川出门的时候就有点烧,但自己非说没事,吞了两片药就去上班了。这下把自己摔了,不知道能不能长点记性。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方绪有点生气,但也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机,眉头又微微皱起来。“那他怎么不接电话啊。”

“哦,手机好像是摔坏了。”对面的姑娘眼睛亮亮的,一边对着方绪身后兴奋地招手,“你是方绪吧!你今天不是比赛吗!赢了吗!”

“赢了。”方绪勉强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俩姑娘,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眼睛转了转,问道,“认识我?白川上次那签名,给你俩要的?”

他居然还记得这事。两个姑娘带着点小激动齐齐点点头。

方绪笑了,“那个,刚才给他打电话,打一半断了。原来是摔了。他去哪个医院了,告诉我呗?”

结果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不知道一个眼神的工夫,她们达成了什么默契,看向方绪的眼神里了然中多了几分审视。

“怎么了?”方绪其实挺着急的。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也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转折出在哪,只好尽量镇定地问道。“不方便吗?我就是有点事找他。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赶上了他这么个事,寻思着就去看看……”

“白所刚才,是给你打电话?”女警目光灼灼地问道。

不知道她问这个什么意思。方绪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恨不得现在用脑电波给白川发个申请,问问这题怎么答。

他短暂的纠结和沉默让两位女警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她们显然迅速抛弃了偶像,站在了他们白所那边。正在对着方绪发出隐晦的威胁的时候,方绪电话响了。

他走到一边小声接起来:“怎么了啊……现在在哪呢……我这边结束了,嗯,记者会也结束了……在那等我,我去接你……你别瞎折腾,老实等着。”

方绪放下电话,欲盖弥彰地挠挠头,“那个,我有点别的事,先走了。”

三个人都笑了。两个小姑娘挥手让他快走。

方绪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笑着说,“给你俩重新签一个吧,别告诉白川我来过。”


4.论方绪九段是怎么靠一张嘴把自己作死的

方绪把白川惹毛了。

白川喊停的时候他没停,装没听见。结果两个人把床弄脏了。白sir气的眼睛都红了。

等他缓过劲来之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把方绪从床上踢起来,开始着手拆铺,是个连夜洗床单的架势。

方绪也有点委屈。那种时候怎么刹车嘛。当然他确实有点…不舍得停。但他现在完全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帮忙。直到白川准备开动洗衣机的时候,才弱弱地阻止,“邻居会听见的。”

白川定住了动作。然后回头怒视方绪,仿佛邻居长了耳朵也是他的错一样。

还能怎么办,两个人简单洗洗睡呗。

白川抱着被子自己去沙发。一半是跟方绪生气,一半可能是跟床不好意思。

方绪没有这个顾虑。胆战心惊中躺在床上一回味 还有点美滋滋的。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见咚的一声。方绪一下就坐起来了,进了客厅一看,他家白所睡着睡着,把枕头睡掉了。白川是有这个毛病,不太爱枕枕头,喜欢往下蹭,方绪已经养成了睡到一半捞一下的习惯了。

白川没醒。睡得挺熟。累的。

但方绪不敢独自居功,这里面也有连着夜班的功劳。最近大案没有,小事不断,白所对外又是单身,身为领导总要照顾一下拖家带口的同志,就总替人顶班或者让别人先走。留着刚结束一轮比赛的方绪九段独守空房。要不他也不能憋着劲地玩这么过火。刚才还没有, 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了,心说我折腾他干啥呢,大半夜的让人带着气睡觉。

方绪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想把人抱回屋里睡,结果刚动一下胳膊,白川就醒了。说醒了也不是很确切,因为他那一瞬间眼神特别凶,哪怕方绪和他这么熟悉了,也觉得脊背一凉。然而白川很快就放松下来,恢复成平时那个不太高兴、但是没什么杀伤力的表情,没好气地小声问方绪,“你干吗?又折腾什么。”

方绪搓了搓小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倒不是做戏,他确实在那一个瞬间充分感受了凉意,然后他委屈着嘤嘤嗡嗡,“一个人睡怪冷的。”

已经是深夜。两个人在白川家里,做贼一样压低了声音。

白川瞪着他。

“我一点也不想习惯一个人睡。”方绪单方面碎碎叨叨,“你看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了,回来就跟我发脾气。”方绪鸡贼地略去了白川生气的理由,摆出他若干天没回家浪费了他们宝贵的相处时间的事实,试图通过击中白川歉疚感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白川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心里装着你一点好或者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亏欠,就很容易不嫌吃亏地心软乃至让步。方绪其实挺希望他改掉,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借助一下他这个弱点了。白川果然神情松动了一些。方绪趁热打铁,没管枕头,准备继续之前的动作,直接把人抱走。

预想是很帅的。但是架不住方绪九段是个只从事脑力活动一贯忽视体育锻炼的菜鸡,又低估了他家白sir的肌肉含量,那一下居然没抱起来。

毫无挣扎的白sir:"…噗。"

方绪九段:“…你是不是胖了。”

白sir掀开背心,低头自己不算夸张但显然很紧实的腹肌,又在方绪九段略显柔软的肚子上摸了一把,点点头为爱背锅,“是的,是我胖了。加班盒饭使我发胖。”

方绪九段厚颜无耻:“那要不老爷减减肥,自己起来走两步呗。”

白川瞟了他一眼。方绪睁着大眼睛困顿地看着他。

白川比他还困呢。他低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扔进方绪怀里,自己抱着被子进屋去了。

方绪第二天特别自觉地起来洗床单。早点抹平失误早点吃上肉。他是这么计划的。

白sir做完早饭,抱着胳膊看着他在阳台晾床单。阳台不算很宽敞,但方绪处心积虑地把那堆花盆和半死不活的绿植清出去之后,看着倒顺眼多了。方绪把被单在栏杆上展平,就此遮蔽掉外部的视野,房间里暗了一点。方绪干完活,觉得多少得为自己解释一句,还带着点邀功的意思,“你知道不,那天晚上要是我没去截胡,他们玩得可比这个严重多了。这才哪到哪啊。”白川听完之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在他胳膊肘上狠狠一弹。方绪半个胳膊都麻了,立刻认怂,“是是是,没有我您也吃不了亏。”

白川似笑非笑,“方总,您很懂啊。”

方绪从来没觉着白川能笑得这么阴森。如果说昨晚那个表情,是想把他杀了。现在这个表情,可能是想把他弟弟杀了。

“略懂,略懂。”他说,“这不是…营业需要吗…”糟糕,好像越说越完蛋了。

结果直到假期结束,方绪九段没吃上肉不说,还抱着枕头睡了一周的沙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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